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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罰我一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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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罰我一人就好

還不等顧忱開口,裴遠就先一步開口道:“三弟言重了,只是殿下在宮中有自己的家人,一時間無法適應嫁人的事情,才會這般。”

本想反駁的顧忱忽然住了口,因為裴遠緊緊的握著顧忱的手不叫他繼續說了,雖然顧忱本不想聽裴遠的,但裴遠握著他的手都在抖。

這叫顧忱一時有些不忍心開口,便錯過了最佳的開口時間。

裴志泉氣得渾身發抖看向裴遠的眼神似乎要將他吃了一般,裴黎也看到了這個眼神,沈默了許久之後才開口道:“父親,別忘記你對母親的承諾。”

提到裴遠和裴黎的母親,方才還沖冠一怒為紅顏的裴志泉瞬間熄了火將懷念泫淚欲泣的馮梅松開,轉了個身背對著他們啞聲開口道:“門就不要你賠了,去祠堂跪著吧。”

“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給他送食物。”

說完裴志泉就先一步離開了,就算裴黎再如何不願意相信也應該相信了,他的弟弟在王府之中過得並不好。

最起碼不如他在信中告訴自己的一般好。

對於裴志泉的話裴遠沒有反駁而且恭順地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眼身後面色不虞的顧忱開口道:“殿下先回去休息,我沒事的。”

“誰管你。”

顧忱冷冷的開口,目光陰冷的看著裴遠開口,隨後先一步走入了王府的門檻,再沒回過頭去看裴遠了。

這人可以跪著就跪著吧,反正自己的幫助他看起來一點也不稀罕,自己為什麽要上趕著去熱臉貼冷屁股?

金盞和銀釵跟在顧忱的後面進了府邸,銀釵身上大包小包的下了許多東西沒有閑暇去看裴遠,反而是金盞擔心的看了一眼裴遠。

但因為顧忱的願意她什麽也沒說,只是擔心的看了一眼就進去了,現在顧忱在生著裴遠的氣,自己上前去關心的話怕是會惹得顧忱更加惱怒。

即便心裏擔心現在還是先忍著的好。

裴遠低著頭也沒有說什麽,顧忱生氣是應該的,自己又一次拒絕了他的好意,按照這樣高傲的性格怎麽可能受得了。

只是說這麽一句話已經算是給他面子了。

現在大門口冷冷清清的,裴遠踏在門檻上回頭看向裴黎,扯出了一個輕松的笑容對著裴黎開口道:“大哥今日來應該是和父親有事相商吧,大哥快些去吧,不必擔心。”

“念清,你在府裏……”裴黎看著裴遠欲言又止,裴遠知道他想問什麽,便笑了笑開口道:“如我所言,我過得很好,今日只是惹得父親生氣了罷了。”

裴遠不知道自己臉上的笑容有多麽勉強,說完這一句之後就立馬轉過了頭進了大門,徑直走向了祠堂。

留著裴黎一人在門口徒然站著臉色陰沈的不知在想些什麽。

路上的石子不多,顧忱邁著步子從石子上走過,石子霎時間便碎成了粉末,金盞在一旁看得那叫一個心驚膽戰,生怕顧忱憋壞了身子。

但這個時候她更是不敢開口寬慰顧忱,只怕自己的話會叫顧忱心裏的火越燒越烈。

顧忱那雙銳利的眸子現在就好似是一柄冰冷的刀劍,誰被他看著都像是被刀刃給活剮了一般忍不住打寒顫。

除了銀釵之外,在顧忱服侍了下人紛紛低下了頭,連邁開的步子都小了一些,呼吸都不敢用力了。

顧忱鐵青著一張臉往前邁著步子,周身的氣質就散發著一行字,敢惹我就弄死你。

如果是別人沒準還有虛張聲勢的嫌疑,但這行字放在顧忱的身上就絕不是開玩笑的了。

偏巧之前的那只黑豹阿花背上帶著一個雪白的團子往自己跑了過來,小動物也是敏感的知道這個時候顧忱不好惹。

阿花在距離顧忱幾步的地方停了下來,金色的眸子轉了轉,將背上雪白的團子叼了下來放在地上,用鼻子拱了拱它叫它往前。

小團子是個通體雪白的貓兒,小貓咪懶懶的回頭看了一眼阿花,清澈的藍色眸子裏帶著幾分鄙夷,那模樣簡直是和顧忱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那只漂亮的小貓兒往前走了兩步,在顧忱的腳邊蹭了蹭,擡著白色的小腦袋瞧顧忱,好像在問怎麽還不抱我。

顧忱蹲下身子將貓兒抱了起來,指尖在貓兒雪白的絨毛之間穿梭著,一張鐵青的臉此刻才好了一些。

“嬌嬌,你說不聽話的人要如何才能馴服呢?”顧忱瞇了瞇眼睛抱著貓咪往前走著,金盞一行人低著頭跟在顧忱的時候,聽得心裏都在打寒顫。

很顯然這句話不是在對他們說的,但是顧忱語氣裏的那份寒意叫人不寒而栗,他就中不聽話的人指的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

到底都是在顧忱手下服侍的人怎麽會不知道顧忱的手段,只怕這裴遠要倒黴了。

嬌嬌窩在顧忱的懷裏舔了舔爪子叫了一聲,顧忱垂下了眸子應了一下道:“說的不錯,不聽話的人該給一些教訓才行。”

顧忱的臉色越發陰沈了,美如畫的容顏此刻就像是寒山之冰一樣叫人敬而遠之,分明還是一樣的好看,卻冒著絲絲寒意。

這一切,他口中不聽話的人都不知道。

秋日的夜晚來的越來越早了,裴遠一個人跪在祠堂之中,早就有些餓了,但他清楚不會有人來給自己送飯的。

今天自己的行為怕是讓顧忱失望至極了吧,裴遠知道顧忱一向厭惡窩囊的人,可當時那個情況如何讓顧忱和裴志泉吵起來的話,明日會傳出什麽話還不得而知。

顧忱的驕縱京城裏誰人不知,之前被他羞辱過的更是大有人在,這件事情遲早會傳到皇帝的耳朵裏,到時候他一個已經出嫁的皇子,就算再怎麽受到寵愛,皇帝也不會繼續縱容的。

因為這傳出去事關皇家的顏面,裴遠是知道的貴族都好面子,而皇家更是好面,這樣丟人的傳言傳出去,顧忱必然也要受罰的。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顧忱本還是那個宮殿裏高高在上是皇子,就是因為嫁給自己他才受了這麽多委屈。

都已經這樣了裴遠怎麽還能讓他受到責罰,倒不如他自己受了罰就算了。

因為裴志泉是個重視顏面的人,所以這件事情在已經解決了的情況下,裴志泉肯定會采取行動將京城裏的傳言壓下去的。

又是這個熟悉的屋頂,這一次顧忱帶了人皮面具,就是時花樓之中花魁的那張臉,他從祠堂的屋頂掀開了瓦片看了一眼跪在中央的人。

這般毫無防備地跪著也是真不怕有人要害他。

也是,誰會大費周章的來還一個不受寵的窩囊草包?

顧忱心裏翻了個白眼翻下了屋頂,從打開的窗戶外翻了進去,屋子裏的人聽到了動靜嚇了一跳警惕地看了過來。

這一次顧忱沒有做任何掩飾叫他看著自己的臉,裴遠看見那張臉的時候眼裏的警惕更重了,因為跪的太久膝蓋有些麻了起不來。

顧忱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裴遠道:“怎麽看見我很驚訝嗎?”

如何能不驚訝,自從那次之後裴遠就在沒見過這個人了,裴遠本以為那件事情只是顧忱對他的試探,所以在那之後便忘卻了。

因為他身子裏確實沒有毒。

可這個人今日又來是什麽意思?

“我吩咐你的事情你當作耳旁風啊。”顧忱的眸子冷冷的看著裴遠,蹲下了身子和裴遠平視著,一雙眸子裏帶著幽幽的怒火,“你不想要解藥了?”

“何必騙我,那日你餵的不是什麽毒丸不是嗎?”裴遠有些被他的氣勢嚇到,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跌坐在地上,咽了咽口水強撐著氣勢開口道:“再者,你是殿下的暗衛如何會叫我害殿下?”

“你蠻聰明的,但說錯了。”顧忱輕笑了一聲,擡手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摁在了供桌上,“我可不是什麽暗衛,對於忤逆自己的人,我向來不會手下留情。”

說著顧忱的手捏住了裴遠的腰身,手疾眼快的卸了裴遠的下巴,他可不會再讓上一次的事情發生了。

“別再想著自盡了,你必須受到些懲罰才行。”顧忱陰森森的在裴遠的耳邊開口,身上隱隱約約散發出的氣息壓的裴遠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味道有些熟悉,但下巴傳來的劇痛讓裴遠想不起來,因為被卸了下巴他說不出話來,被人摁在桌子上只能費力的偏過腦袋去看他。

顧忱的臉色不好看,黑的厲害很明顯是心裏憋著氣,擡手便抽開了裴遠的腰帶,這衣服本就是顧忱給他的,自然能輕車熟路的解開。

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麽的裴遠,立馬劇烈的掙紮了起來,見他還要掙紮,顧忱擡起手重重的打在了裴遠的臀部。

“別再亂動了,否則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出去你信不信?”

顧忱臉上浮現出陰鷙的神色,裴遠被他打了一下羞恥感瞬間充滿了整個心臟,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麽要受到這樣的折辱。

難道是因為進入惹得顧忱生氣了,所以這是給他的懲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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